叁里鲸

泰兰德的玫瑰无需长成松柏,普吉岛的少年永远可以热恋。

【温周】婚

部分18+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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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翥啄黍黄鸡没骨肥,绕篱绿橘缀枝垂。新酿酒,旋裁衣,正是婚男嫁女时。


为了早早看到那迎亲送婚的喜轿,调皮又顽劣的孩子纷纷爬上屋檐,远远望去只见红绸高挂,囍字贴满。

鼓乐喧哗,人声也鼎沸,素色的纱缦俱被艳红色取代,用细线寸寸勾勒,绣着牡丹和鸳鸯。

今日的顾湘打扮的格外艳丽,颇有分黛眉开娇横远岫,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,现下正指挥着棕红短衣的小厮们在厅堂后院前前后后地奔忙。

路过大门时娇憨的少女留了个心眼,有心无意地撞了下门口迎宾的张成岭,张成岭只觉一阵香风拂面,回过神来,手里就多了一块热乎乎的点心。

门前轿起又轿落,前来观礼的宾客快把门槛踏平了。不管大堂内还是前厅里,大红的双喜高悬梁柱,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拥挤得水泄不通。

平素宁静的鬼谷今日喜气盈天。 


周子舒端端正正地驾一匹枣红的高头大马,后头跟着几辆车,再后面是两队吹鼓手,四个老爷子和两个媒人。

放铳,放炮仗,大红灯笼开路,沿途一路吹吹打打,马的笼头上和人的捶棒上,都挂着喜庆的红布条子。

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,比肩继踵,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喜事。

只听一声高亢的唢呐,周子舒利落地旋身下马,鬓角插一朵大红牡丹的喜婆尖着嗓子往里喊∶“来了来了,新人到了!”

跨火盆,过门槛,闹声轰然,温客行一身喜服负手而立与大堂之上,嘴角稍稍抿起,眸中光芒闪烁。 

只见周子舒头戴爵弁,玄端礼服,上身内穿红娟衫,外套绣花红袍,配上赤红的履,真真是仙人之姿。

“你来了,”温客行眼角带笑地走上前,手悄无声息地勾上周子舒的衣角,声音又轻又低∶“阿絮真好看。”

“去你娘的,别堵在这堵着。”

周子舒嘴上警告他,耳朵却不争气的红了。温客行也不恼,笑嘻嘻地应了,跟着周子舒行至厅中。

顾湘和张成岭并肩站在一旁偷笑,胆大的阿湘还不忘冲温客行挤眉弄眼。


“吉时到,行礼——”

喜婆们扯开了嗓子一个个地传令,温客行和周子舒当着全鬼谷的面,恭恭敬敬地拜下去。

“起——”

又一声传令,喜婆们前方开道,众人也跟着涌出去,一同去讨一杯喜酒。 

人多混杂,摩肩接踵,就有见色起意的人偷偷摸摸地牵着垂涎已久的心上人,不怀好意的往内室里拖。

周子舒反手握住温客行在他身上游走的不老实的爪子,却没成想如了他的意,那带着薄茧的指尖像只恼人的小虫,带着缱眷的温度一画又一画地拂过手心,流过经脉,最后落在心尖上的,是“好生欢喜”。

“迸”的一声裂响,是弦断了。

周子舒看见那刻在命运中的男人握着他的手站在卧房门边,眼神温柔、留恋又满足。

算了,他心想,握就握着吧。


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散散的铺着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,寓“早生贵子”之意,温客行把被一掀就知道出自谁手。

他刚要出言调侃几句,门外就响起“咚咚”的敲门声。

“主人开门啊,闹洞房了!”

外面人声鼎沸,被窗格切碎的烛光照进房子里来,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地装聋作哑。

“主人!”阿湘跺了跺脚贼心不死,扒着门就要闹上一闹,却被张成岭拦腰搂住。

“你放手,我……”

阿湘扭头还没说完,就被张成岭贴住耳朵,细细的听了几句,脸竟慢悠悠的红了。

“咳咳咳,”她胡乱地咳了一嗓子,先转身冲周围闹洞房的小童喊∶“走了走了,主人睡觉了!”

后又贴上门缝,悄咪咪地说∶“主人你们放开点,我们走了,你们可以随意!”


温客行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,哑然失笑∶“这阿湘的脑子里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”

“奴随主子,阿湘脑子里的东西不都是你教的?”周子舒斜眼看他一眼,坐上床榻悠然道∶“可见主子也不是什么正道人士。”

温客行靠过来脉脉不语,趁周子舒不注抬手拔去他头上的乌骨发簪,墨色长发披泻而下,长长垂过了腰。

他指上凝起剑气割下几缕周子舒的发丝与自己的编结到一起,眼中情深几许:“从现在起,我们便是结发了。”

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自此开始你也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了。”

“满嘴胡言乱语。”周子舒说。

“冤枉啊,全是发自肺腑啊阿絮。”温客行嘴上委屈脸色却很是得意∶“夜可深了,夫人洞房吧。”

周子舒无奈,红着脸半推半就随着他往床上倒。 


良辰美景,一室春意盎然,大红纱帐中两具身躯抵死缠绵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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